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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元洵:“也不错。”
沈关砚跟姜元洵分别时两个人都才十八岁,现在已经过去八年。
八年前沈关砚怎么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姜元洵能平静而客套地跟他说一句“好久不见”,而他也能平静地回复。
除了这种生疏的客套,似乎也没有其他好聊的。
沈关砚跟姜元洵道了一句别,“我还有事,先走了。”
姜元洵说“好”,随后叮嘱一句,“路上小心。”
沈关砚没再说什么,姜元洵看他步伐很快地朝门外走,那不是在躲一个人,更像外面有人在等他,他不想让对方多等待。
姜元洵看着他离自己渐渐远去,最终还是忍不住追了出去。
沈关砚走到路边,坐进一辆汽车里。
这个季节气候爽朗,和风怡人,因此车窗没关。
沈关砚坐进车里后,身旁的人说了一句什么,他立刻笑了起来,唇角坍陷出两个月牙的弧度,那双眼睛明亮的一点阴霾都没有。
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耳朵,沈关砚笑容更灿然了。
他似乎一点都不记得曾经有一个人穿刺他的耳朵,让他流了许多血跟泪,夜里甚至惶恐的不能入睡。
他能记住的只有,那只耳朵有一枚咖啡色的痣,傅岭南喜欢亲那里,也喜欢捏那里。
他更不记得,曾经有一个少年似乎以捉弄他为乐,让他在高中没交到一个朋友。
沈关砚有着独特的坚强,只要让他尝到甜味,他就会忘记酸与苦,把天性那面乐观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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