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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关砚浑身发麻,生出一种逃脱不了的绝望,自己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
他蹲在马桶前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一个干净,膝盖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磕出两道红印。
夜里沈关砚又做了噩梦。
梦到傅启卿拿着耳洞枪,硬生生在他左耳又穿出一个洞。
血还没止住,傅启卿扎进一个耳钉,然后慢悠悠地转动金属环,轻笑着说,“要多转几下,这样耳洞就不会长回去了。”
沈关砚从梦中惊醒,冷汗湿透了发根。
很快他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僵硬地一寸寸转过头。
黑暗中,一个高大的轮廓站在床头,深邃的侧脸被窗外的灯照得明明暗暗,如墓地里的一尊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