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没有坦白啊。”
章晚问这话时,目光看向了门外,漆黑的夜里只有零星极点闪烁的亮光,稀稀疏疏,好像黑色画布上拙劣撇下的几点水滴。
“有区别吗?”他问。
章晚摇摇头,“随便问问。”
她目光看过来,在他身上静静的掠了一眼,抬脚走到他示意的床尾,安静坐下后放软身体往后倒了下去,像是溺水的人浮在水面,浮萍没有根,睁眼茫然地看着米黄色的天花板。
“他如果不出现,今晚大概又是撒谎日。”
温舟勍沉默,“我问你答,就几个问题,很简单,不要再对我撒谎。”
睫羽轻颤,她又从水里挣扎起身,撑起此刻比橡皮泥还柔软的身体,“你问。”
“当初在卡朗第一次见到的是不是你?”
“……是。”
潮湿、阴郁、刻薄、尖锐,七岁以前,很少有人会把她和商渔弄混,七岁以后,她的存在被彻底抹灭。
“卡朗回来后我再见到的是不是商渔?”
“是。”
“我离开卡朗的时候,你是不是就没想过再见我,不然不会送我一颗红豆。”
六年时间,那颗红豆已经不知腐烂遗落在了哪里。
商渔顿了下,“老温,我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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