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不清,远处一队人马,越来越近,为首的高头大马,旁边居然还有人举牌开道,俨然古代官员出行的排场。
女人忽然从后座往前倾起身体,竟是伸手要来抢方向盘!
惨白的手按在何疏手背,冰凉透骨,跟东北大冬天雪地里的生铁一样,何疏手肘往后撞去,顺势准备将人推开,女人似乎料到他的举动,还在车里跟他动起手。
何疏又好气又好笑:“大姐你生前身手还挺不错啊!”
“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声音从前方传来,原先零星四散几道影子也已隐匿无踪,只有何疏的车孤零零停在路中间,当了不识相的拦路虎。
一人一鬼也不抢方向盘了,在对面来人时,女人已经溜得无影无踪,剩下何疏独自面对车窗外面的“人”。
说人也不太恰当,对方虽然五官手脚俱全,但脸色惨白,半截舌头耷拉在外面,头发稀疏到肉眼能数出来,眼珠青白,死气沉沉盯住何疏,拉到影视城都不用化妆,直接就能上场了。
对方轻轻抬袖一摸,车门就自动打开了,何疏感觉自己胳膊像被一根铁条攥住,根本挣脱不开,只能身不由己跟着下车,来到骑马者面前。
对方高高在上,俯瞰着他,面容隐匿在迷雾中,似乎是个中年男人,却没法细看。
“你一个活人,为何擅闯此地?”
何疏实话实说:“我睡觉入梦,不知道怎么就来了。”
对面一行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像数十根浸透了冰水的针,盯得他浑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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