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转向那人。
面上带一贯客气的微笑, 眼底却不掩厌恶, 咬字既狠又重, “该罚该罚。”
宴会地点选在月明山下的月河小筑,地方不大,临河靠山。回字形结构的四层楼,一层为宴客厅,二层是包厢,有玻璃移门隔开,三层提供少量茶点和素食,四层平台供举办小型婚礼或者音乐会。
陈子夜安静地跟在他身后,忍不住打量他的背影,却一直没有找到说话的机会。
自那日在酒店闹了一通矛盾后,她就再也没跟梁季禾说过话,再见又是这样不尴不尬的场合。
到等电梯时,她才发现他没有按往负一层停车场去的按键。
陈子夜想问去哪里,但是最终无声地张了张口。
像是笃信有时候无法猜测走向,反而是一件好事。
电梯停在四楼。
平台上扎着四五个帐篷,挂满了葱黄色的小灯泡,连成串,偶尔有几个接触不良,频闪不同。下午刚举办过一场婚礼,仪式感独有的散落花瓣和彩色纸片,还零零散散飘在地上。
梁季禾沿着栏杆站立,向远处看,深深吸着空气里还残余的淡淡水花香。
两个人都像是在等待对方先开口,不约而同看向远山,又默契地转过眼看身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