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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季禾问:“她上过台了?”
“是,她是一直给梅汀唱小丫头春香的。”范先生话接话,“梅汀您知道吧?就那《牡丹亭》里的杜丽娘!唱了这么些年了,始终是她唱杜丽娘,身段、嗓音旁人都没得比,咱们家培养出来的角儿红是红得有道理的。”
梁季禾淡淡说:“嗯,长得倒是标致了许多。”
见梁季禾关注点不在梅汀,范先生赶忙着多说几句:“可不是,算算得有八年了,她个头高了许多,人也瘦了许多,刚来那会儿可是个小胖墩,园子里就数她最贪嘴,变化最大。她这模样和身段,也是难得一见的好苗子。”
梁季禾微微点头,“嗯,好好练练。”
“就是人性子淡了点,不爱出头,也就勉强能完成演出任务,平日里也不怎么爱说话,但是手脚勤快,哪里需要她她就搭把手。”
厅内曲调声起,范先生给媒体安排了个片段表演。
恰好是《醉扶归》这一折——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梁季禾没接话,昆曲方面的事情他不专业,只随着曲调幽幽掀了下眼皮,往楼下的那人身上看,她穿得严实,一条黑色紧身针织长裙,不露任何,却难掩细长的双腿,走路也不带随时要弹唱的“腔调”,跟他以往见到的女人不同。
她只静静地站在后台后场,也没同人说话。
岁末还没有下过雪,却有一层丝绒的光,勾勒她曲致的线条。
她披着的大红色羽绒服款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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