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四溅,冰冷彻骨。
霍长歌眼?冒金星缓过一瞬,撑着手臂抬起半身,便见自己?被谢昭宁牢牢护在身前。
他躺在地上水洼之中,胸前伤处渗出鲜血,往身下蔓延出了一片血河。
霍长歌胆战心惊,经这一日夜,此时方真正害怕起来,颤声唤他:“三哥哥?”
“三哥哥!”
“谢昭宁!”
谢昭宁眼?睫虚眨,手臂一时似有千斤的重量,只抬不起来。
他想问她一声可有摔伤,又闻她嗓音惊惶,欲笑着与她说自己?并无大碍,莫要担忧,但话到嘴边却吐不出,眼?前一阵阵得?发?黑。
他恍惚间似又瞧见那辨不清容貌的女子破败城前横刀立马,一身猎猎红衣陷在尸身与火海中的惨烈画面来,那火腾得?有一人高,将她团团围困正中,“哔啵”声中越烧越旺,顷刻便要吞没。
他更似觉察到她伏在他身前,素手冰凉拔开他胸膛衣裳,冷心冷情笑一声:“幸好,死不了,若是死了倒也?麻烦,禁军兵权旁落,虎符不为你所管,反倒碍我事?。”
那女子嗓音肖似霍长歌,但霍长歌此时又正趴在他胸前以哭腔喊他:“三哥哥!”
谢昭宁便觉身体里有甚么快要苏醒过来,头却昏沉得?厉害,耳侧人声渐渐远去,他倏得?便没了意识。
霍长歌见他昏厥,便想扛他起来,但又不敢妄动。
她亦受了伤,手上又脱力,生怕贸然牵动他伤处更要不好。
霍长歌遂又挣扎起身往院外去喊人,却正见一队重甲骑兵从屋外街道整齐纵马过去,衣摆下方乃是左冯翊古家旧部的徽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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