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走吧。”
松雪应声起身去与众人?传信儿、安排夜间值守,霍长歌便凑在谢昭宁身前,就着他手中水囊净了?手又?喝了?些水。
她吸多了?烟气喉头只不舒服,似吞了?把刀子似的,便不愿吃干粮和肉干,谢昭宁好声好气不住哄她吃两口,生怕她饿坏身子。
他俩一个微恼拒绝一个耐心地劝,正拉拉扯扯,松雪恰好回来,余光淡淡一扫便止了?脚步,转而一言不发往另一侧树下另寻了?位置合衣而眠,并?未折返霍长歌身侧,明显故意留出余地与霍长歌和谢昭宁独处,很是“知?情识趣”。
谢昭宁见状却些微一怔,夜色中耳根莫名烧红,坐在树下登时不大自在起来,只觉众目睽睽之下不比先前车中,他与霍长歌这般亲近着实不大妥当,太显眼了?些,徒增话柄。
偏生霍长歌一眼便能看透他内心所想?,故意越发往他身侧挤过去,又?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霍长歌侧身半趴在他肩头上?,眯着一双杏眸揶揄地笑,作势要与他耳语,温热气息吐在他侧颊,谢昭宁险些便要跳起来,想?要躲避却又?踟蹰,情根深种之时确实忍不住想?与她多亲近,遂只眼神游弋一瞬,强压着凌乱气息沉默垂眸,半遵从着本?心半严守着“清规戒律”,颇为挣扎。
“我们北地才不在乎这些,灭天理而穷人?欲,你们活得累不累?”霍长歌在他耳畔轻“啧”一声,打趣儿低声道。
“我娘原便是幽州人?,前朝狄人?南侵时,她家?里七个姊妹,六个姊姊皆被狄人?掠去军中凌-辱致死了?。只我娘年纪小,还没长开?,人?又?干瘪瘦弱,穿着捡来的男人?衣裳被抓了?充去做军奴,却是经年累月无师自通了?一身探马本?事。”
“我爹北征时,便是她在狄军中与我爹往外递消息。”谢昭宁正诧异她怎此时说起爹娘旧事,却见霍长歌话音一转,崇敬轻声道,“待我爹大捷,便想?见见这位居功甚伟的暗探,却不料一见之下,骇了?一跳,这才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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