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罕见得透出些许令她惊诧的冰冷恨意来,手指蜷曲成拳慢慢收紧在膝头,片刻后?,方才稳住情绪,低声缓缓回她道:“是?有?些仇怨在身,这五年来,我遵母亲遗命不与他们?计较,只当?全然不知那些过往旧事,如?今却反被他们?找上门来了。”
霍长歌闻言一怔。
她从未见过谢昭宁如?此模样,放下手中茶盏,不由倾身又朝他靠过去,离他越发得近了,呼吸相闻间,抬手微张了十?指包住他置于膝头紧扣的双拳。
他情绪藏得虽深,但霍长歌仍敏锐察觉出他恨意之下却掩着难过。
她微一思忖便道:“五年前?难不成古家一脉凋零,原还与姚家有?关?”
“……你总能猜中其中关窍。”谢昭宁些微惊诧,转瞬又觉理所?当?然,垂眸凝着被她握住的双手,耳根又蹿起薄红。
他眼?神迟疑而挣扎,终十?指缓慢松开,翻转掌心,双颊微红中与霍长歌十?指交错轻轻握在了一起,遵从本心,直白得贪恋那一分来自她的温暖与宽慰。
“五年前那场旧事,原比你想象中更加复杂,”他嗓音平缓而冷淡中,又明显透出些许的厌恶,“我二姐于陛下书?房前为前朝的那一跪,将后?宫与朝前氏族门阀间多年来隐藏于天光下的权利争斗也彻底翻上了台面,姚家的介入、陛下的推手,还有?太子的独善其身,皆是?古家一脉沦亡的帮凶。”
“可,太子亦是?元皇后?血脉,独善其身又从何说起?”霍长歌不明疑道。
霍长歌对太子两世皆知之甚少,他于朝前并?无多少建树,于百姓眼?中却有?佛子名声,与谢昭宁和连璋间又似乎毫无羁绊,不像谢昭宁与连璋平素瞧着虽生硬别扭,却又纠葛牵绊极深。
谢昭宁长叹一声,眼?神深幽,闻言不免便要忆起尘封多年的过往,却是?耐心与霍长歌解惑,低声道:“因太子自幼于山间隐寺之中伶仃长大,不及二哥与母亲、小舅间亲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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