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便再走不得,她只能去?另择一条道路,只这宫里能走得路很少?,唯有佛前常驻,方?与她一线生机。
连珩眸光越过?连珍,眺着丽嫔,便见丽嫔果然如他一般眼神复杂,不知是欣慰连珍的苏醒还是担忧她的将来,但连珩却仍笑着与连珍斩钉截铁地点头回道:
“是。”
清醒得活着,才是活着,浑浑噩噩的人,早已?死了。
他虽无那般的魄力,却敬重有人生着这样?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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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谢昭宁与连璋先后披星戴月回了羽林殿,清明?太子“试犁亲耕”势在必行,除却谢昭宁,连璋亦忙得脚不沾地。
谢昭宁回了偏殿卸甲更衣后,凝着床头插着的那盏白兔宫灯,不由又忆起晨起那事来,越发忧心忡忡,寝食难安。
他小?心翼翼取下那灯,往里面换过?蜡烛点燃了,挑灯照着亮,披着大氅出了门,沿着回廊往书房过?去?。
书房里,陈宝正与他收捡一桌木材,霍长歌心心念念要谢昭宁与她亲手制箭,谢昭宁晓得她性子急,便是再忙得脱不开身?,也又嘱咐手下挑拣了些合适木材送来。
陈宝闻见他进殿,嘴里含着松子糖,转头憨憨一笑:“殿下怎不去?歇息?是要热茶么?陈宝就快收拾好了。”
“不用要茶,我想看会儿书,你去?歇着吧。”谢昭宁将那灯柄寻了地方?仔细插在案前,笑着与他交代。
陈宝听?他说要看书,立马又将角落里的烛台端了来,与他搁在案前一并照着亮,方?才带了门出去?。
谢昭宁坐在案前,半个屋子灯火通明?,他却甚是“辜负”陈宝苦心,并未寻了书来看,只从案下摸出一方?巴掌大的木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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