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风口上。”霍长歌正饶有兴致远眺,谢昭宁倏然于她身后低声道,“今日风寒,仔细吹着。”
霍长歌闻声回眸,却见谢昭宁只扔下句话,人便走了,往武器架旁过去,随手取了把骑兵常配的雕漆角弓,她便也跟着过去,因他关怀一语又起了招猫逗狗的心思。
谢昭宁平素唯恐避她不及,未将“嫌弃”二字如连璋一般写在脸上,也不过缘于他性子一贯和善,又念着幼时与霍玄的一面之缘、武人对霍玄的尊崇敬仰,与她留着些颜面罢了,只这一息间态度陡转——
霍长歌扒拉着前世回忆一揣度,大胆猜测,敏锐腹诽:莫不是连璋前世那话是真的?谢昭宁一眼看上的,原是她前世那副巾帼不让须眉的模样?
霍长歌思虑再三,越发笃定,唇角不由蕴出明显笑意来,她从谢昭宁背后绕出去,陡然与他使了个小擒拿,探手勾住他手腕一转一别,卡住他关节不让他动。
谢昭宁猝不及防“诶”了一声,侧身便见果然是霍长歌在使坏,与她肌肤相贴的地方似有火在烧,耳根处不由泛起了薄红。
谢昭宁抽了手不愿再与她缠斗,反而被她反手抽走了手中的弓。
霍长歌抢了弓便跑,得意洋洋站在木架另一头,还冲谢昭宁眯着眼睛笑,小模样蔫坏蔫坏的。
“这弓你用不得。”谢昭宁适才对她改观,立马便被她捉弄,好脾气得也不恼,只伸手好声好气道,“还我吧?”
他一出声,众人便又齐齐循声瞧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