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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珩前世也是这副不正经的风趣模样,整日穿着花里胡哨的袍子,手上时常一把瓜子攥着,走哪儿嗑哪儿,就好打听些八卦俗事,又玩儿得一手好乐器,面容与他那位原是歌姬的母亲丽嫔简直似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浓眉大眼、削尖的脸儿。
他自知出身低微,便颇有自知之明得也不把自个儿身价抬多高,只当是个不堪大任又不惹人生厌的庸才,才华是有却也不多,能挣条活路就成,原就是直奔成年后封个享乐亲王去的。
“去哪儿都行,我头回来。”霍长歌与他并无仇怨,前世交情也浅,又对他适才解围举动颇为感激,便也不计较宫里头扔下她那糟心事儿,只笑盈盈着道,“单凭几位哥哥做主了。”
连珩闻言便觑连璋,却见连璋寒着脸仰头不理人,一副冷傲模样倒似他衣摆下缀的那只白鹳鸟。
诚如谢昭宁所言,晋帝还龙与民,以“凤”自诩,自此皇室贵胄、世家大族中的男子,便盛行择一鸟类为自身图腾,取“百鸟朝凤”之意,意为臣服。可百姓却因此遭了罪,为避贵族图腾,平日里只能绣些黄鹂、喜鹊、燕子等普通寻常的鸟儿,便是要绣只杜鹃,还得往成衣铺子里问上一声才敢下针。
除却皇帝是凤,太子择朱鹮,二皇子选白鹳,谢昭宁则挑了云鹤,那三种鸟类乍一瞧还颇肖像:
朱鹮体羽白额鲜,喙红眸金,雍容庄重;
白鹳羽白而翅黑,细腿长喙,趾高气扬;
云鹤则体白顶红,长颈黑喉,姿态出尘。
如此安排,想来也是先皇后意思,寓意他们乃一家人,不似四皇子,衣襟下常缀一只尾墨羽蓝喉白腹红、头粟眸褐嘴黑的仙色八鸫,模样机警又胆怯,个头虽小似麻雀,却风-骚得别致又漂亮。
连璋不语,谢昭宁不言,连珩头转过一圈,认命一叹气,复又乐呵呵得与霍长歌道:“既然两位哥哥都没甚想法,那我也随意,这集市上左右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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