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宁耳根“唰”一下又红了个透,抿唇沉默凝着自个儿脚尖也不搭话。
霍长歌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前世谢昭宁就不大会应付姑娘家,这原还被丽嫔笑话过,霍长歌与他大婚后头次进宫,丽嫔就拉着她的手,揶揄地睨着谢昭宁,妖娆眉眼间浸润着浓重的慈悲与香火气,矛盾又和谐,不疾不徐道:“前年我原还问过他,这个姑娘也不要,那个原也瞧不上,他到底是想要个怎样的?你猜他如何说?”
霍长歌那时只摇头:“臣不知。”
丽嫔掩唇兀自乐:“他说啊,他不大会应付姑娘家。珩儿那时也在,弯腰大笑回他:‘姑娘家何须要应付?你只管挑个喜欢的,日日顺着宠着便是了。’”
霍长歌抿唇轻笑,眼底却无笑意。
丽嫔却是在兴头上,未曾留意她,复又转头与谢昭宁嗔了句:“昭儿啊,如今可晓得要如何应付了?”
谢昭宁敛着一双冷艳凤眸温柔觑了眼霍长歌,笑着点了头。
再后来,他倒对她确是日日顺着宠着的……
霍长歌打回忆里走过一遭,于灯火红光中凝着谢昭宁侧颜,便见他果真一脸绯色,眼睫低垂,半掩着眸中尴尬,脚下一动,是要直接走人的意思。
霍长歌望着地上那俩绣满杏红杜鹃的香囊,轻声艳羡一叹,却是想捡起来瞧瞧。
北疆战事频发、贫瘠多苦,绣娘赶制军服尚且不及,哪里有人会做绣工如此繁杂精巧的玩意儿。
她前些年与苏梅、素采与城里一位老绣娘学过陇绣,原只想为她爹绣出个荷包来,不成想绣过半年,针扎遍十指,北极玄武绣得像个狰狞男鬼蹲在石头上,那荷包也就让她爹挂在床前当辟邪圣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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