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毅然决然从了军。
经年后,那人于两军阵前潇洒一勒马,转头望着荣昌朗声笑:“臣——南玉宸,若是赢了此战,便要求尚长公主!”
第1章 鸩酒
小年,深夜,大雪。
鹅毛似的雪花随风飘进死牢的天窗,霍长歌蜷着一腿坐在地上,悠悠闲闲背靠着墙,仰着细白修长的颈子含了笑意去瞧头顶那巴掌大的天,耳下一对细雕了云鹤形貌的玉扣随她动作轻轻摇晃,衣摆绣了云鹤的水蓝华服上染了半身的血。
远方突然传来浑厚钟声,“当”一下,响在寂静的雪夜,似一声声呜咽般,她眯着眼,神情餍足惬意,抬手轻轻合着那钟声在腿上敲着数:“一,二,三……”
霍长歌数了九声,钟响停了,牢里深处关押的女囚猛然尖声大笑:“钟声九响,九响?是丧钟!”
“皇帝死了!哈哈哈哈!皇帝死了!”
霍长歌忽然也“噗嗤”轻笑出声,垂眸去瞧她那双白皙漂亮的手,翻来覆去仔仔细细地瞧,又搓了搓掌心已干涸的血迹,似乎满意极了。
就是这双手,两个时辰前杀了人。
她弑君了。
霍长歌提着她父那把随身配剑,在小年的家宴上,踏着一地狼藉,越过熊熊烈火与尸山血海,当着一众皇室宗亲与前朝遗族的面,遂不及防一剑捅进了那位开国帝王的胸口。
那位帝王已见老态,一双干枯皱巴的手颤颤巍巍地覆在她手背上,嘴角溢出了血,却凝着她笑中带泪的眸,艰难开口:“朕不晓得,你原是背负仇怨活了这许多年,朕原以为,你甚么都不知。”
“朕也悔了。”
“后悔以那般残忍的方式,害死了曾与朕并肩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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