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高冒尖的煤炭,她的手推车里只装了三分之一的煤,尽管如此还是推得很吃力。
别人家都是壮劳力去把煤拉回来,但马兰家里现在已经没有一个成年男丁了。
白玲赶紧走上去,想要帮着推一把。
马兰看到她,就狠狠瞪了她一眼,喘着粗气用力将手里的煤车往前撞,“滚开!用不着你假惺惺!我一个人也可以。”
白玲停住脚步,看着马兰一步一步无比艰难的把煤炭推回了自己的院子,心情有些沉重。
马建军被枪毙不是她的错,他活该。
但马兰家里现在只剩下两个女人,一个过于年长,一个过于年轻。
这点煤供两个女人取暖肯定是不够的,其他的家庭还由余力去砍柴保证供暖,但这样的活对于马兰来说也不是很轻松的事情。
白玲进屋的时候,燕苍梧正在洗脸。
听到她进门的声音,他低着头使劲在脸上搓了几把。
白玲在他旁边站定,“今天辛苦你了。我看院子里的煤……”
他抬起头看着她,眼睫上还挂着细碎的水珠。
白玲对上他的脸,口中的话不由得卡了一下。
他的头发也湿漉漉的,杂乱的搭在眉眼间柔和了几分眼底的冰冷,英俊的面容上沾着水珠,还能够闻见一点湿润的水气,还有一点微弱的她说不出来的,似乎是独属于他的气味。
她拍了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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