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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苍梧松开她,拿出放在柜子里的白瓷缸涮了涮,泼了出去又拿回来倒了一缸水。
一个相熟的牧工渴得厉害,他带了水囊,这一路上都喝光了,伸手去抢燕苍梧手里的白瓷缸,“客气啥,还洗什么,我又不嫌脏的。快给我喝一口。”
燕苍梧打掉他的手,把簇新的白瓷缸放到了白玲面前。
白玲受宠若惊的双手接过缸子。
她这么颠簸了一天,走的时候根本没想到还要准备水,路上一方面是紧张,一方面也不好意思开口说渴。
这会儿捧着水,忍不住舔了舔干裂的唇瓣,低头咕咚咕咚的往肚子里灌起了水。
牧工们笑嘻嘻的打趣,“哎呀。瞅瞅人家,这就照顾上了。”
“我说你咋拿了个新缸子呢。”
燕苍梧把手里的水壶往牧工手里一放,拿一叠碗出来,“要喝自己倒。”
白玲放下白瓷缸,抹了抹嘴,看着燕苍梧转身又弓着腰走出去沉默的将她的行李一件一件的拎了进来。
她自己亲手打包的这些行李,比谁都清楚它们的重量,她的力气算大了,但拎起来也吃力。
但在他手里这些行李好像都没什么重量,这位科学家岂止是不文弱,瞧瞧他那条有力的手臂简直过分强悍。
他在一群牧工之中都很自然,没有半点外来人的格格不入。
即使是最糟糕的环境,她不得不承认他已经做到了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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