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目光掠过门前多出来的骏马上,长眸微眯,一道熟悉的声音自门后传来:“魏肃生你要躲清闲躲到什么时候?”
秦砺从福建一路往北日夜兼程地赶路,形容狼狈不堪,瞧见?魏钦穿着淡青妆花纱袍, 英俊的面容干净冷厉, 气度从容自如, 淡漠的眸色扫过来, 当真潇洒。
魏钦修长的手指握着茶柄,亲自给他斟茶:“养伤。”
秦砺冷笑, 指着他的手:“你养什么伤?手指头被书页划了个口子, 血都?没流几滴, 就谢病回乡, 我看?你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摔坏了脑袋。”
“嗯, 那?更要?多加修养。”魏钦漫不经心地说道。
陈愖在一旁悠悠地说道:“你别管他, 他现在心思都?在别处了, 你说什么他都?不会在意。”
魏钦懒得搭理他, 只淡声问秦砺待几日,离开的时候顺道着把陈愖带走。
陈愖脸上柔和的线条一僵, 连忙摆手:“好?,好?,好?我闭嘴。”
说罢又给秦砺使了使眼色。
秦砺示意他放心,咳了咳说:“静照是你的师爷,我可使唤不动他。”
“大军走的水路,不日就会途径扬州,我能待上两三日。”
魏钦闻言端起茶盏,遥遥一敬:“提前恭喜秦将?军了。”
秦砺正是平定福建溯田渝南寇乱的指挥使,战事平息后,他的父亲总指挥使已经带着大部队班师回朝,留他清点伤亡,收缴军械辎重,因而现在才率领剩余几队人马回京接受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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