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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澈再次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陶千漉给他的牙片,正准备揣进兜里。
“你怎么还带着这个?”陶千漉指着牙片问。
“带回住院部。”
“哦。对了,我今天看我那颗做了根管治疗的牙齿内部那条白白的线状物是啥啊?”陶千漉记得那条白线一直延伸到牙槽骨,很长。
“那是你根充的材料,其实这个牙片在你根充那天就应该拍了。”
“那你为什么你今天才让我拍?”
他们一边走一边聊着,陶千漉看见医院小道上的桂花树上余存的点点黄花,觉得时间好像被人剪辑了,此刻或许才是故事的真正版本。
她想起高叁上学期的那个秋天,暑假拿到的生物竞赛一等奖的许澈已经和北大签了协议,保送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这也意味着许澈可以在兵荒马乱的高叁悠然惬意。
陶千漉的化学成绩一众学科最为突出,高一一整年都在准备化学竞赛,该上的集训课她一节不落,该做的题她也一题不少,可即使是这样在高手如云的化学竞赛小教室里也只能排在中下游,甚至被一边准备生物顺便准备化学竞赛的许澈吊打。她永远记得自己某一天突然冲到化学老师的办公室告诉老师她不想搞化学竞赛了,她要换成生物,那个老头只是轻描淡写地表示不予干涉,末了还略带嘲讽地摇摇头。
可是后来许澈提出只想要专心备考生物竞赛,放弃化学竞赛的时候,老头软磨硬泡,苦口婆心地劝说,最后甚至提出不需要他来上课只要报名参加即可的条件。
陶千漉其实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差距,唯一能够让自己内心妥协的办法就是摧毁过往的所有之后再重新建立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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