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一辈子都徒劳无功。
现在许澈就在面前,陶千漉也不是从前的陶千漉了,不是吗?就算被拒绝,也无伤大雅的,这不是在对他不喜欢她这件事盖棺定论,不是吗?上天说不定就是要她抓住这次机会,不是吗?陶千漉一连在心底问出叁个问句,答案都是肯定的。就像电视剧从第一集的片头曲播放,勇敢一些,进度条要么就是能往后拖一下,要么就还是在原地踏步,要你完完整整地听完整首曲目,不可能比现状更差了。
她对上他的视线,内心突然坚定起来:“我知道这样很冒昧,但是我还是想问你能不能留下来,我的意思是说等我睡着了你再走。我,有点害怕。”
她害怕什么呢?害怕疼痛,害怕无助,害怕一个人?这么多年她都是这么一个人过来的,但从始至终陶千漉都只是习惯害怕,如果可以减轻害怕,那又为什么不呢?
她指了指旁边的陪护椅:“可以吗?”
许澈看了眼手机,又抬起头。
“可以。”
陶千漉忽然有种天降甘霖于枯土之上的喜悦。
原本约定好等她睡着后他就可以走,可是这会儿他已经在陪护床上先睡着了。她从另一病床上拿来被子给他盖好,即使行动不方便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她就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借着壁灯的光线,她能看到他清晰的五官轮廓,让陶千漉觉得熟悉又陌生。他的睫毛不算浓密,此刻安静地覆在眼皮上,她记得他习惯性地抬眼动作,记得他表达情绪时的眼神。整张脸褪去了少年时期的稚嫩元素,只看睡颜会觉得他的气质越发清冷,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的感觉。
他对每一个病人都这样吗?那他一定还是像高中一样受欢迎吧,只不过对象从学生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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