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口袋里,因为他下意识认定,这个东西,这个东西一定能救他家人!一定能!
在他离去之后,窗户后,一个人影长身玉立,逆光于和煦的阳光中,一泻纯白的长衫干净地犹如月光,在这灰尘有厘米厚的屋子里显得格格不入,他的衣衫还是古时的样式,又长又大的袖子向下垂坠,遮住了双手。
他的皮肤苍白如玉没有一分血色,眉目深邃,宛如精雕细琢出来的,一双眸子更是犹如深不见底的秋潭,眸下生长着银色的神秘花纹。
他抬步,像是枯木逢春,长出枝叶,生机在他身上开始展露,几乎及地的丝绸般的长发轻轻波动,他走了一步又一步,却没有在屋里留下一分痕迹。
他走到了香桌前,长睫微微颤动,温文开口道: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闻家。”
他抬起手,长袖自然滑落,他修长干净的手腕上,一道道可怖疤痕纵横,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他手腕上唯一平滑的地方,一道伤口突兀出现,渗出鲜红的血来,他毫不在意,继续道:
“至今,我护佑你的血脉已有五百一十二年。”
他突然笑了,那双本是冰凉一片的眸子瞬时绽放出少见的暖意,扬起嘴角,
“您终于来找我了,公主。”
在他转身离去的时候,那香桌上坚持了五百一十二年的木牌,也终于化为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