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周呈躺回了病床上才有护士捧着纱布和碘伏进来。
前天帮他挑碎玻璃就是一项大工程, 好不容易包好的伤今天又崩开了。
第一次包扎时陈北不在,这一次取下纱布才发现那下面满是细细碎碎的伤口。
从脖颈间到肩膀,巨大的玻璃碎片掉落, 砸了他满身,玻璃渣几乎嵌入皮肉里。
护士替他重新上药都是一项艰巨的工程。
无法想象他是凭什么毅力在第二天忍痛爬上的鹤枝山。
“我可以帮忙。”陈北取下墨镜,拿起一旁的细棉坐到了他床边。
周呈闻言骤然抬头,眼底有一瞬间的抗拒,可陈北已经接替了护士的位置, 让护士去给他拿药。
陈北坐在他身后, 绵润的棉球细细密密的扫过他的伤口,只有两个人的房间连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到。
周呈浑身紧绷。
屋里开着空调, 可大抵是因为疼痛和紧张,他的脖颈和肩膀都覆盖上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连肌肉都在陈北手下轻微颤动。
有温热的呼吸洒在皮肤上, 也洒在伤口上,像股轻柔的风, 周呈眼底满是克制与忍耐。
他觉得, 比起陈北, 他宁愿让护士来给他上药,哪怕陈北的动作格外熟练,对他来说也像一种折磨。
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情绪, 陈北半垂着眸子一边换棉球一边说:“周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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