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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栖迟却停下脚步。
帆居敞亮, 月光从窗外泄落在长袍上,宁栖迟却道:“不用。”
从引不解,却见小侯爷转身走走向了书房, 从引只当他是要看些公务, 只好将剩下的话咽了进去。
他添了油灯,跟着宁栖迟一直到了半夜里, 竟忍不住歪头瞌睡。
而宁栖迟捧着书卷,直到楼上的灯火灭, 也未曾阖眼。
*
翌日一早。
姜予是被噩梦惊醒的, 她惊坐起, 手捂着心脏很是不适, 额间全是细汗,心跳极快几乎震耳欲聋。
头也在疼,像是千万斤重,她昨晚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她不是没喝过酒,也知道自己喝醉是什么德行,可像昨晚那样连细节都想不起来的,还真是头一遭。
这二夫人珍藏的佳酿,还真是不同凡响啊。
还有昨夜里那些噩梦,愈发刺耳了。
姜予缓了好一会,才朝外道:“春觉。”
侧目看去,才觉眼前的布置极为陌生,她素日喜欢将屋内装饰的附和自己心意,才不会像眼前这样精简。
而且衣架上,还有男子的衣裳。
姜予人都呆住了。
不一会,门被打开,春觉从外边走回来,见自家姑娘呆若木鸡一般的模样,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姑娘你醒了?”
姜予抓住她的手,颤声问:“这是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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