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太重了?”姜予摇摇头,有些可怜的说:“我没有吃很多,虽然宁家的吃食确实不错。”
“或者,你去……去帮我找一下春觉?”
她也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絮絮叨叨的好似说了很多话。
宁栖迟扶着她,眼底一片浑浊,心好似被一根锐利的东西刺破了,几乎产生窒息感,扶着她的手青筋凸起,望着她这张无辜而又错愕的脸。
一时间,他几近惘然。
酒气混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浮动在四周,她全身都是瘫软的,好似脱了胫骨,可偏偏毫无防备在他怀里,说这些不知所谓的话。
宁栖迟破天荒地开口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声音冷冽,似乎是想让人清醒清醒。
姜予茫然地看向他,他看了半天也看不明白,她脑子虚虚晃晃,眨了好几下都未能辨出眼前的人。
她不确定的问:“小叔?”之后又笑了笑,“除了你,还会有谁啊?”
一句话,像是盆凉水将宁栖迟心头冒出的几乎可忽视,而又深刻到底的火浇的一干二净。
是,在宁家,除了宁悸会主动找她以外,还有谁关心过她?
宁栖迟扣在她手臂处的指节紧了紧,心里涌现出一股无法忽视的酸胀感,细细密密的渗透到四肢百骸。
身下的女子无知无觉,扯了扯他的袖子,祈求道:“你把我带过去,一会……一会我把那坛酒分你一半?”
她甚至用一种很讨好的语气在说话,近乎有几分撒娇的意味,态度亲昵。
宁栖迟看她扑闪的双眸,抿紧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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