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讨好还是咒骂,他的母亲这次却没有一点手下留情,他疼的几乎要晕过去,恐惧如潮水席卷思绪,难道自己的母亲真的要把自己打死吗?
尽管他真的晕了,周娘依旧狠狠地将他全身抽打的不见一寸好的肌肤,如此重伤,怕是下半辈子再也不能正常生活。
四周的下人惊恐万分,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是这个素日便疼爱儿子的管事。
抽完后,带血的鞭子落入雪地里,周娘快速的喘着气,几息之后,她整理着裙摆,转身进入房内。
帆居内散着几乎闻不见的梅花香,宁栖迟手执书信,一派云淡风轻。仿若屋外的事与他一点干系也无。
周娘的手在还在颤抖,她克制着声音,尽量平稳道:“公子,恶仆已经打晕了过去,还请公子从轻发落。”
宁栖迟放下书信,唇间滚过这四个字,“从轻发落?”
周娘只觉浑身都在发寒。
她咬了咬牙,不愿让步,眼底蓄起雾气。
宁栖迟见她如此,便道:“周娘,你可知错。”
“老奴知错,是老奴管教不严,老奴多次纵容,才使庆元鬼迷心窍,居然受了太子的贿赂背叛主家。”周娘跪下身,眼含热泪,“还请小侯爷看在老奴曾救您的情分上,饶了我这逆子一命吧。”
燃着的炭火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
四周却如海水包裹,让人透不过气。
挟恩图报。
宁栖迟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不冷不热。
周娘明白,若非这恩情,公子也不会对她这个唯一的儿子百般纵容,她何尝没有劝过庆元,可偏偏公子的每一次轻轻放过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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