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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假结束,宪台内人员松散,来往职员贯穿长廊,口中念念有词,亦有奋笔疾书,争执不休者。
宁栖迟去吏部消了假,转道回了办公处。
路上不断有人招呼,迎面道喜。
“监司大人!您可算回来了!”
狗腿的人在哪都不少,宁栖迟被陛下钦点入都察院,在十三道监察御史中掌上京一余,委以重任,再加上他金尊玉贵的身份,就是寻常三品官员都不敢轻易得罪。
都事张广抱着文书给他堆上来,细细说着这几日朝廷上的变换。
宁栖迟看了眼拟好的折子,片刻后压在累累文书下。
张广有些好奇,但不敢询问。
“这几日最麻烦的要属定王一事。”张广说:“定王相中了刑部尚书家的千金,说是早已两情相悦,没几日便下了聘礼,本是良缘,可那位千金听闻了此事,竟是病倒在床,认为定王辱了她的清誉,抵死不愿屈从。刑部尚书便斥责定王花天酒地有失皇家体面,奏疏陛下遣他离京。”
定王昏庸之名素来如雷贯耳,就是陛下也极其厌恶,此番捏造事实惹怒了中枢官员,本是婚姻俗事,如今却被提到明面上,宗室和世家的矛盾愈发尖锐。
张广道:“陛下将这事丢在我们这,哪方都得罪不起,也是很难办啊。”
隔壁坐着喝茶的官员听的起劲,闻言道:“定王说他与那千金一见钟情,发乎情止乎礼,更有丝帕定情,如今刑部尚书翻脸,小姐又患重病不愿出面,说不准是父亲不许嫁呢?”
张广听了,摇摇头,“佥督大人这话说的不对,若一个女子对你并无意思,便不会管你到底对她如何亲近,所行都是公事,你以为捡到她的帕子便是定情,距离近了便是情意。你在胡思乱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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