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理所应当。
扶璃心想, 结契这件事本便是她百般讨来, 他纯属无辜, 便是有此决策,倒也应当。
总要有一个殒命的。
可想着应当,扶璃到底还是有些难过。
他该与她说上一句的。
她不会不愿意。
扶璃对着窗外庭院里那迎风摇曳的同类,心想:其实做一株未开灵智无知无觉的小草小花,其实也未必不快乐的。
扶璃闷下去,将自己埋得更深,连一点枝叶都没透出来。
不多久,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之熟悉,扶璃每听一次,便觉像是踩在她心间,痒的,麻的,如万物生发。
一声。
两声。
三声。
……
扶璃默数着,只听门“吱呀”一声开了。
沈朝云开门的声音也和别人不同。
扶璃说不出哪里不同,可她就是知道不同,她还知道,他接下来要跨门槛了,他跨门槛时通常是先迈右脚,再迈左脚,雪袍会飘起来那么一点,就一点,不多。
之后,他便会去衣架子那洗手,拔下管塞便会有汩汩的山泉水流下来,将他手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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