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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神色微变,却未露分毫, 闻声拱手歉道:“是, 儿臣知错。”
皇帝眯了眯眼睛, 想起何温姝, 眼里头不禁泛起杀意:“那女人将事闹得满城风雨, 你要如何平事!”
许永承抿了抿唇道:“先关押几日,待风声渐熄,再寻个由头毒杀便罢了, 置于何家,想也知道不敢闹出什么风浪来, 何大人还是很知轻重的。”
“啪”的一声,皇帝重重拍了下椅子扶手道:“糊涂!如今闹得满城风雨,群臣眼睛皆焦在你身上, 若不能给个交代来,随意毒杀?亏你想得出来?你以为就这么囫囵过去便能了事?你可想过若真如此, 倒显得你是杀人灭口了, 无异于坐实了囚禁的事,介时你好不容易搭起来的名声威信要如何?”
许永承闻声抬头,面上是一副无甚所谓的样子, 勾了勾唇道:“父皇, 儿臣早装够了, 让他们知道些事,倒也无甚所谓。”
皇帝闻声眉头紧紧纠结在一处,显然很不赞同,这个儿子是什么心性,皇帝多少也清楚的,可他笼统也就两个儿子,老二血统卑贱他一贯嫌之恶之,从未想过扶他登位,太子虽心思极端些,但到底是正室所出,血统自贵,是故这皇位人选,许永承一直都是不二人选。
便是知道他是什么人,皇帝也一直是睁一只闭一只眼,再者皇位之上,哪真有什么淳善君王,不过是收敛住心性罢了,心思狠些杀伐果决些也未必是什么坏事,这回皇帝倒未怪罪他私囚何温姝一事,第一反应便是他竟如此大意,让人从东宫跑了出来,才会引此祸事,但若真的因此几乎,将许永承的心性坦露在外,皇帝又很不情愿,他是不愿让许永承在登基之事上有任何出纰漏的可能。
再者,眼下坦露他的真性,无异于告知群臣他识人不清亦或是有意替许永承隐瞒,到头来却是自己的风评被害,这事断不能如此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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