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纲要苛责以待,何又为仁?哪为优为劣,儒与墨者,孰能为者。”一题上顿了许久,若是旁的考生,必顺着皇帝的意思,大谈仁政优处,毕竟皇帝自登基以来,贤名在外,兴的便是仁治,在旁人眼里,或是皇帝太过自得政治安逸,不过是寻考生好好夸一夸自己政治上的明智,可姜帜却觉得,其中没那么简单。
仁政虽有仁政的好,但仁政太过,却未必都是好处,好似现在,朝堂内面上兴仁的官员太多,其中将皇帝仁治作为要挟的御赐令牌的官员也不在少数,上回陈周两家之事便为其一,为兴仁令,大动干戈一度停摆彻查,虽最后得出了贪污的罪名,可其中不乏两家为报私仇的恩怨在里头,此番皇令在其中不过是个泄愤的工具罢了,自那以后,效仿者颇多,但皆是些蝇营狗苟的小事,即便未查出什么来,揭举之人也不过“误会”二字草草掀过,因着头顶‘仁’政二字,皇帝便是想处置也处置不得,但凡处置了,那便不再是仁政了。
皇帝估摸着是不堪其扰心下也有些摇摆,才出了此题,但......姜帜抬头看向了坐在高位上的皇帝,他是有些了解他们这位皇帝了,虽是真“仁”德,可也却极为虚伪,有些话不能说的太过直白,直白太过,未免也不够聪慧,他心下立时便有了主意,终于抬笔落字。
为保客观,此次共出两题,除却一开始的犹豫,另一题于姜城南很手到擒来,“河堤破防,顺上游一路向下,良田房屋毁百余,死伤无数,为官者当如何安排”,说来也巧,进京那年,他们路途中就恰遇到过大雨压破了河堤一事,他亲身经历过,自然感悟颇多答起题来很是得心应手。
姜许恣答题间隙,抬头看了眼姜城南,见他手中毛笔不停,奋笔疾书,皱了皱眉头,心下有些着急,埋头便又苦写去了。
皇帝坐在高台上,目光巡视在考生中,他目光在姜城南的面上顿了顿,方才他那一眼,皇帝自然是敏锐的察觉到了,显少见到第一次看他能不紧张的人,姜城南如今便算是一位。
姜帜是吧,他对这人多少也是有些印象的,秋闱的试卷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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