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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屿安意欲搬离国公府的事,不到傍晚便传开了,长公主沉着一张脸,怒不可遏的看着面前气定神闲的贺屿安,将他手中的茶盏一夺,重重搭在桌面上诘问道:“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母亲,搬离出府这么大的事,你居然未知会我一声。”
贺屿安无奈的看了眼长公主,又取了个杯子边倒茶边道:“舅舅赏的宅子,母亲若是不愿儿子搬出去,便去让舅舅收回就是了。”
长公主白了她一眼:“你当我不会?”
贺屿安终于喝到了茶,长公主房中的翠绿冬茶每年西远就进贡三斛之数,便都在她这处了,矜贵的很,贺屿安也鲜少尝到,回甘如冬雪化去一般,让他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搁下茶杯点了点头:“母亲若想,自然也就会去,只是母亲,阿笙如今既然嫁与我,我也当护她一护。”
“我也没收不让你护着她,可非要搬出去吗?”长公主皱着眉头道。
“南疆事未平,我上阵打仗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若走了,留她在国公府,凭着祖母对她的恨意,母亲觉着我回来时她还能活着吗?”
长公主皱了皱眉头:“倒也不至于如此......再者,不是有我吗,你若不在,我护着她也不成?”
“今日母亲也在,连我也在,还不是晕了?”
一句话将长公主噎的说不出话来,今日的事她也知晓,不过知道时已经是事后了,她作为儿媳也不能去说老夫人什么,最多也就是到灏郎阁安抚姜笙。
贺屿安见长公主面上松动了几分,勾了勾唇道:“再者,院子在隔壁,儿子也不算是搬离出府,中间横阁的墙垣我已命人打掉了,我只想搬得远些与她都落个清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