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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针灸又是中药又是吊瓶,十八般手段都用上了,顾莞宁的体温终于降了不少。
到晚上再量,三十七度三。
就是听力还没恢复多少。
晚上十点半。
在检查兵的监督下,程砚洲借卫生所的炉子和药罐熬药,摆在一楼楼道里,让风带着能从大门口吹出去。
一道风尘仆仆的身影突然出现,跟阵风似的路过熬药的程砚洲,径直去了楼上。
察觉到有人走过,程砚洲抬头,只看到转角出一片大衣角。
他低头,继续专注地熬药。
病房门口站着一个红袖章。
谢明望冷峻的眼神略过,推开门走了进去。
红袖章连张口阻拦的机会都没有,等再回想起来,也只有那一看就不普通的肩章。
他暗自后悔,不是说就处理两个小团长吗?
结果第一天来了检查部的师长,第二天来了位后勤部的师长,现在这位也……
一同过来的伙伴给他送消息,说他们进来营区的流程不正规,办事前也没通知,就算事情办成了也没有功劳。
没有功劳都算好的,就怕营区这边跟他们算账,到时候都得送去劳改。
病房里。
谢明望微喘着气,一步步走近病床,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顾鹤庭一见他就立马站起来,“小舅。”
谢明望视线紧锁病床上脸色苍白虚弱的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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