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依旧不怎么安生。
一会儿不是梦到自己在河里扑腾,就是梦到原主小时候那些事情。
她还梦见自己在河里被淹死了。
灵魂脱离身体, 飘向远方。
大姨接到一通电话,哀嚎痛哭哭晕过去。
二哥下了任务, 匆匆接她的骨灰回京市, 错过了找到外公他们的机会。
七七年大平反,从林场出来时,外公的身体已经彻底不行了,只勉强熬了两年。
大舅妈本就腿脚有伤, 长年累月冻着,出来后三天两头生病。
她爸妈, 也就是二舅和二舅妈更惨。
二舅一条腿瘸了。
二舅妈脸上有道长疤,林场条件恶劣, 没有治疗的情况下活生生溃烂了半张脸。
一幕幕画面从眼前闪过。
她还看到了程砚洲。
程砚洲回乡探亲,救上来一具知青的尸体。
后来无意间发现隔壁大队迫害知青,他和县城公安局的人配合, 以同学的名义接近赵卫进取证, 临到头被发现身份。
和那名举报的男知青一样, 他被打晕扔进河里冲走, 尸骨无存。
顾莞宁猛地惊醒, “程砚洲!”
程砚洲抓住她惊慌的手, “我在这,我在。”
顾莞宁扭头,盯着他看了半晌,缓缓合眼又睡了过去。
程砚洲给她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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