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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时候眼界小,心里只有叶家堡。亲族在她心里就成了要防的人。
及至后来走出去,才知道天地广阔大有可为,小小叶家堡算什么。面对着更大的外力,亲族必须上下齐心拧成一股绳才能杀出一条血路。
眼前这位叶四叔,在堡里时给了她多大的压力,在外面时就给了她多有力的支撑。
他后来受伤太重,救不过来了。
临死前抓着叶碎金的手,拼着最后一口气:“赵、赵景文……不行……”
她那时候何尝不是已经明白赵景文这个人不行。
可她上了赵景文这条船,没有在最开始该放弃的时候果断跳船,后面为了不亏本,只能不停地往这条船上继续投入,越投越多,越多就越下不了船。
否则,前面投进去的岂不都成了打水漂。
怎么能甘心呢。
叶四叔看清了叶家堡的未来,在焦虑不安中死去,死不瞑目。是叶碎金给他拢上的眼。
才收殓了叶四叔,前线又传来他两个儿子,叶三郎和叶五郎,叶碎金的两个从兄弟战亡的消息。
叶碎金在人前只沉沉地道了一声:“知道了。”
可在军帐深处无人看到的地方,她却伏在行军床上,死死咬住被褥,唯恐的自己的声音被别人听到。
哭得全身发抖。
血脉相连,同一个高祖、同一个曾祖的血亲,每断绝一支,都像割肉。
原来,这就是“族”的意义。
“四叔。”叶碎金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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