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课的学生中,叶世文望见屠家伟。他背一个黑色书包,未到青春期的身材矮矮瘦瘦,一步一蹦地从大门出来。
“家伟——”
屠家伟听见叫声,抬起头,立即笑了,“舅父?你怎么来了?”
论辈分,叶世文也算屠娉婷义弟,这声“舅父”理所当然。况且往年回港,叶世文对这个男孩颇为大方,年年利是封里塞的纸钞格外厚重。
老师本想拦住询问,看见屠家伟认识叶世文,又作罢,与他笑着挥了挥手。
“你妈那台车爆胎,叫保镖过去换,我帮她来接你。”
叶世文递出可乐,屠家伟开心得立即接过手,嘴里还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你还记得我中意喝可乐?我妈说不准我再喝,我有四只蛀牙了。”
“我看着你长大的,你那点心思我会不知道?”叶世文领着屠家伟往车边走去。
屠家伟边走边喝,咽下大口碳酸饮料,猛打一个嗝,又道,“舅父你最近在做什么?好久没见你回来丁屋。我问家里人,他们就说你在外面忙。”
叶世文表情稍怔,又恢复笑容,“忙着挣钱。”
屠娉婷一家叁口身处屠振邦的巢穴,却不让儿子沾染分毫血腥气。毕竟洗白至少靠叁代人,知道越少,对屠家伟以后的成长越有利。
二人落座车内。
叶世文只问了几句闲话,屠家伟立即吱吱喳喳,说个不停。
从不习惯饮食,到不习惯同学,再说到屠振邦在家似关二爷坐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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