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
都在盼着对方先付出些什么来成全自己。
洪正德生在此,长在此,对红港怀着终老希冀,想在这片土地上显赫一份薄名。当年报考警察,黎茵意见最大,她总是胆怯,说自己不想做烈士遗孀。
洪正德听完哈哈大笑,“我若牺牲了,你就拿我的抚恤金做嫁妆,嫁给另一个男人。”
敢这样开玩笑,是因为他对自己有信心。有信心能在警坛施展拳脚,捧一堆闪耀勋章,与儿孙戏话当年替港民警恶惩奸的英雄事迹。
他自认是个有抱负的人。
穿起这身制服,手足同心,警察也拜关二爷,重情重义。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要在自己的队伍里面抓鬼。
曹胜炎案,是郑志添带着他查的。当时,郑志添还笑呵呵问他,“阿德,查熟人,会不会下不了手?”
“怎么会呢?我在学堂(警校)拿银鸡头的时候发过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哈哈哈,那个字不是念【蔗】吗?”
“蔗就蔗,保证这次掂过碌蔗(一切顺利)!”
果然,他们在那桩案后都升职加薪了。荣誉的荣,也可以是虚荣的荣。肩上两粒花,确实很轻,状若无物,一颗别针就能扣紧;但又很重,压在肩头,叮嘱他们扛起警察的责任。
洪正德不愿设想最坏结果。
车停在斑马线前。手提电话响起,他瞄一眼,是陌生号码,没有接。对方不肯停,洪正德犹豫两秒,还是决定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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