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吗,我是这样教你的?白养你了!”
“我没这样想过!”
夜里,屋内只有一双母女,在房间客厅各自低泣。
叹息无人可闻。
程真只望了一眼张欣园瘦削的背影,又匆匆收回视线。她踱步下楼,穿堂风打在腿上,有些料峭寒意。
2001年,迎春花未开。
千禧年盛传的计算机【千年虫】,雷声大雨点小,因跨世纪而不适用的“十进制”,在幻想中毁灭地球,又在幻想中消匿于世。
新的一年,港人照样鼓励自己,样样都要做到至top。好大口气,于是楼价也跻身全国至top——
首都朝阳东叁环二居,600呎总价30万人民币;
红港东区临海屋苑2房1浴,同样600呎,总价200万港币。
1比1.06的汇率,21世纪,这里没有无产阶级。
全因按揭尾款凑不齐,丧失卖掉那套房的资格,背负一世。业主?孽主?港人至今分不清楚,广东话九声六调,难怪成不了国语。
怕讲完会有误会。
双手收拢衣领,不善厨艺的程真要先找个地方解决晚饭。
拐一个弯,穿堂风停了。她扯一扯衣摆下沿,把布料捋得平整,走到铭记档口。扬眼轻轻一扫,铺内挤满街坊四邻,吵得似立法会在争论动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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