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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爷,秦叔,元哥。”叶世文逐个打招呼,又见熟人,“陈姐也来了。”
双开玻璃门内,陈姐一身粉衫,也凑个喜庆彩头。使唤完两个年轻同事搬走切开的乳猪烧肉,她收拾着不能在高级写字楼焚化的纸宝,抬眼一看,是叶世文,立即露出笑容。
“文哥仔,一大早就迟到,下午要回祠堂上香,记得准时。”
屠振邦对传统文化可谓是不离不弃,只有陈姐能应付他所有要求。
“靓女开口约我,当然不会迟。”
“油腔滑调!”
杜元先看见叶世文,却没答话,只是点头。屠振邦与秦仁青正在笑谈,转身就见叶世文到了,佯装恼怒,“衰仔,这种日子你也迟到?”
“契爷,我要去选份大礼贺你,当然要花时间。”叶世文奉上那盆冠幅茂盛的罗汉松,“这盆,在顺德陈村养足两年,从最贵那棵长青杉上扦插过来。景德紫砂盆属水,深色绿针叶属木,承上启帆,如水载舟。契爷,你这间公司是红港巨轮,注定一日千里,左擎天右接地,包你旺到下世纪!”
“养你十几年,就只会吹水哄我!”屠振邦爱听好话,早已笑得皱纹飞扬。
秦仁青也笑,“我看世文是深得屠爷真传,这盆罗汉松,不得了了,快点搬去办公室。”
杜元对叶世文早有嫌隙,经那夜发酵,只勉强维持表面客套。他与另外的人在交谈,始终不插嘴叶世文的话。
“文哥,先签名吧。”
一旁有人递上签到帖。烫金红底,比婚宴喜帖惹眼,简直不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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