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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世文踏着月光离去。
他酒气未消,又不愿留在元朗过夜——这里的夜晚凄寂得很。
屠振邦跟他讲,你打得赢就可以见你妈,打不赢,一世都见不着了。往往这时杜元立在一旁帮腔,又屡屡对叶世文下暗手,从未软过心肠。
叶绮媚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来看过他。
鼻青脸肿的夜晚,呼吸也会牵动伤口疼痛,叶世文捂紧嘴,不敢哭出声。
一个人要往下坠,只需要被抛弃一次就够了。
于是十七岁的叶世文,趁械斗场面混乱,拿嵌满生锈长钉的木板狠爆了杜元后脑,让这位师爷在医院躺足半个月。
屠振邦对他说,“你妈死了,我也留不住你,你回冯家吧。”
“契爷,他不认我。”
“你自己想办法。”
他把染得不伦不类的头发剃成寸头,在凌晨叁点的中国城温书。基础太差,又非红港叁大不去,中七念了整整叁年,二十岁才迈进大学。
那天叶世文主动约冯敬棠来见,“阿爸,我考上了港中文。”
两个月后,冯敬棠其中一名亲信死于非命。一场车祸,血肉模糊,为叶世文换来登堂入室的机会。
十年了。
叶世文喉间发涩。
“文哥,不如去开间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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