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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真犹豫叁秒,“……肥叉饭。”
“我要手撕鸡拼油鸡,鸡腿肉,不要给我鸡胸,鸡胸太柴。再加个西多士,雀巢鹰唛,不要淋日本炼奶。一杯冻鸳鸯,奶茶同咖啡要3比7,冰至少五块,不冻不收货。”
“靓仔,这样点餐,你自己去厨房煮啦!”
叶世文与餐厅伙计示意,“会给小费的,找她买单。”
程真拔高音量,“我什么时候讲过买单?”
“小气鬼,碟头饭而已。”
碟头饭,以快着称。熟食为主,米饭为辅,下单五分钟内不上桌,便是老板失职。
熟食又唤作“斩料”,凭一把沾油不锈钢片刀,背黑刃锐,肉料斩出十八般花样。垫在台上的松树实木砧板,经年受力,圆心凹陷而木脂不溢,上乘得可作传家之宝。
耐磨,耐砍,剁骨如削铁,一刀一板,养活一家叁代。
这是升斗市民命运里的韧劲。
叉烧要“片”,靠指劲,刀要斜,手要稳,厚薄凭眼力,每块都不偏心。油鸡要“斩”,使腕劲,刀背直,皮骨断,白肉切面平整,骨髓带血才算至鲜。
程真咬一口叉烧,脂厚而嫩,给这间门面简陋的中环茶餐厅,打了个满分。
叶世文诧异,“你吃这么肥腻的?”
白肉多,红肉少,油汪汪,她竟嚼得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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