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没有希望了!”
“是啊,早就没有了,就算有,也变成了你的刀鞘,法王的宝石菩萨,或几座宏伟的庙。”
舜安彦叹了口气,“其实这些事,古往今来都一样,我要说我十分同情那些牧民,为他们难过为他们流泪恨不得为他们揭竿而起,那真是太假了,假到我自己都想吐。但我确实震撼,我见过穷的,见过苦的,见过啃树叶啃稀糠的,但没见过你们那里那些……”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可巴拜特穆尔知道,他闭上眼缓缓道:“没见过饥民爬上天葬台和秃鹫抢的。”
“舜安彦,这件事里,你们没有错吗?康熙没有错吗?他对漠北的野心让战火不断北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牧民被迫南迁,划界数次变动,这些罪孽里你们占了多少?”
“都占了,都有,我甚至知道,外八旗在最困难的那年曾经想火烧牧草让你们牛羊尽死。”
舜安彦似乎是争累了,他找到塔中央的佛龛前找了火折子点亮了一支蜡烛,举着坐到了元衿旁边,小心地将蜡烛放在中央。
“其实对牧民,你们或你口中的我们,不过是比烂而已,谁也不比谁高贵。但说到底,真的,说到底,康熙还漏了那么几口给你们,而你们都在做些什么?你们在上报灾情的时候,你的父王你的师父都没有把他们算做人!到了安北将军台选诸生选郎中选才子,明明有几家贫苦人家有好苗子,四公主亲自选中了那几个医女要送往热河种痘学医,你们的回信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
“在我的世界里,他们不是人,他们是奴隶。”
“他们和牲口没有区别!”
“甚至她们不如刚成年的牲口吧,甚至不如圣寺佛前的鱼油蜡烛。”舜安彦两指一并捏住了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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