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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少爷也快二十了吧?奴才见过佟少爷好几回,我家大人常感慨他这个岁数经历的比他一个四十的还多。”
“这怎么说?”
“那年佟少爷从欧罗巴回来,由广州十三行上京路过金陵换船,是我家大人亲自接待的,当时换船等候时我家大人和佟少爷聊了许久,回来便感慨英雄出少年。”曹夫人点点外间,“那时候大报恩寺修缮才毕,我家大人为寻住持一事头疼不已,您是知道大报恩寺出过的事的,后来是佟少爷出主意特意从福建找了禅宗大师前来论经,才有如今大报恩寺清清静静的好日子。”
“清清静静?”
曹夫人点头,“是啊,这几年无论别地出什么事,大报恩寺都是干干净净的。”她也不隐瞒元衿,此次南边搜出奇怪东西的事早就在御前传开了,“这回为了南巡金陵加了戒备,但大报恩寺仍是极安静的,断不会有当年的事。”
说起寺庙,元衿多问了句:“是不是圣驾回京前还要论一次佛经?”
“是。”曹夫人问,“公主要去看听吗?”辩经是大事更是盛事,随驾的不少嫔妃都已经安排那日在后殿听经,“若是想去,您跟着德主子便好。”
“额娘要去?”元衿惊讶地抬头问,要知德妃虽然这次跟随南巡,但大多时候还是遵循她那不在人前凑热闹的原则。
“是,德主子派人传话说要去听一听。其实奴才也很想听呢,大报恩寺住持乃是福建禅宗高僧,而万岁爷又请了过世法王座下的神童,两边都是当代高人,禅宗与密宗教义又相差甚远,实在很想听听两位高人说出什么不一样的来。”
曹夫人不知道元衿与巴拜特穆尔相熟,故而说的眉飞色舞,半点没有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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