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民生凋敝,此次漠北画界我部又损失最重,法王驻地还是从我部划走的,若朝廷再要我出资助学,我怕是得要给大皇帝上书了。”
“不用你出资,这笔钱安北将军台出,在驻地读满一年后会轮着去归化再去热河,之后再放回漠上。”
“嗯,此举有利我大漠子民,大皇帝仁德。只是不知那书该如何?蒙文医书农桑之书不多。”
“已有一批。”舜安彦顿了顿,“公主亲写,已送到漠上。”
巴拜特穆尔沉默了片刻后,略略点了点头。
他似乎在忍。
舜安彦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克制和隐忍,这是场无声的较量——他不提,他也不提。
两人只是默默喝完了一壶酒,然后同时起身。
巴拜特穆尔收起酒囊和碗盏时,突然问:“佟少爷来前去了大召寺?”
“是,怎么了?”
“如何?”
舜安彦笑了下,脸上的意思不言而喻。
“大召寺落寞了。”巴拜特穆尔平静的双眸里终有了些澜漪,“愿朝廷能得偿所愿,在此地建起第二个大召寺,不,是比大召寺更辉煌的法王驻地吧。”
说完,他牵着白马慢慢离开,大漠的落日跟随他的身影一起消失在远方的地平线。
舜安彦怔忡片刻,找了自己的亲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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