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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朝臣的底线被折腾得无限降低,新女皇继位数年后甚至还松了口气——这位好歹平时挺给人面子,纳不纳谏看心情,态度至少还是很不错的。
女皇离宫数月,像不认识李慈似的,抓着儿子看了一圈才拉着他坐下,“长龄又长高了,来同阿娘说说,最近过得怎么样?”
京中事务叁日一交熙山处理,太子这几个月过得的确有些像京兆,一堆鸡毛蒜皮。毕竟是头回主事,他正在兴头上,高高兴兴地和女皇回顾,一点小事说得津津有味,初初显露锐气的眉眼又显得稚嫩起来,真是个孩子。
女皇笑道:“过节开宵禁,有没有出去转一圈?”
李慈道:“千秋时小舅带小姨出去了,也问我来着,儿想着偷偷出宫累人担心,大张旗鼓更没意思,就看了会儿底下的傩戏和走绳。”
“也太乖啦。”女皇心生同情。
放她做公主那会儿,遇到宫宴,露个脸就大摇大摆和卫氏姐弟跑出去玩儿了。
长女姓了王,李慈便是帝支的独子,承载无数人的希望,过得其实远不如她幼时自在。她上头有年长的兄姊,母亲只管询问课业,一日功课完成以后,无所谓她跑去马场还是渡月桥,缠着舅舅出宫玩儿更是寻常,侯府、街市、道观……就没有她没去过的地方。
李慈生来是太子,活得更像个太子,这是他最大的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
女皇爱怜地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平时也不用这么拘着,自己想出门就找从南,他对京城熟。”
身为太子,还想着玩儿,李慈其实有些不好意思,憋了一会儿,还是欣喜道:“小舅说元宵外头有灯会,叫我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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