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嘲他:“是谁信里说回家过得惨绝人寰?我看你比在河北还逍遥。”
卫骁娶妻萧氏,也是上京人,彼时随兄在任上。他调去宁边军时,萧氏有孕在身,回上京后得了一个女儿,阖家爱若珍宝,取小字幺幺。
崔昭还没机会见侄女,已经从卫骁处知道了她什么时候会爬、会走、会说话,这次回京,因崔逊半路水土不服,崔昭耽搁了行程,卫骁归心似箭,便先行了。崔昭才到下一座驿馆,就收到了他的诉苦。
一家团聚仿佛是比宁边军更深不见底的大坑,只新鲜了卫骁几日,卫恪就开始哪儿哪儿都看儿子不顺眼,还义正言辞叫他“给女儿做个好榜样”。
“所以是躲出来了,还是被赶出来了?”崔昭笑问。
卫骁面不改色,“放松一阵,正好面圣嘛!”
“不带阿嫂与幺幺?”
“这可不怪我!萧娘一位族姑在东都,少时照顾过他们兄妹,近来那位姑姑做生日,萧娘就带幺幺去了。”卫骁饮下一杯,畅快感慨,“终于不用带幺幺玩儿了,这几天真是神仙日子呐!”
他舒舒服服向身后一靠,越说越眉飞色舞,显然发自内心高兴极了,却莫名让崔昭看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卫骁在沧州时,因错过女儿的成长,每收到家信必要长嘘短吁,崔昭听得耳朵生茧,这会儿难免惊奇:“回来才多久,就不耐烦做慈父了?”
卫骁翻下一截衣领,露出几条新结痂的抓痕,抱怨道:“还能怎么慈?我太难了!”
“……表哥,大可不必。”崔昭刚抿一口酒,差点呛到,咳嗽着连连摆手。
&n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页 / 共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