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之与李慈笔谈半晌,膝行凑近女皇,小声道:“圣人,该用午食了,就算您不饿,也不能让相公们挨着呀。”
女皇摇了摇扇,叹气道:“瞧瞧,小希真都来做谏臣了,倒是朕的不是。”
得到零散几声笑,女皇点御史大夫,问:“近来东都留台的缺员似乎有些多?”
现任兰台主姓宋,是个病病歪歪的书生,几十年如一日面色惨白,奇怪地是竟在御史大夫任上异常生龙活虎,怎么也不像会早早断过气去的样子。碍于身体原因,女皇使唤他很谨慎,他在政事堂的存在与卫尚书异曲同工——充个人场。
病殃殃的宋台主回答倒很迅速:“侍御史丁忧一,殿中急病缺一,监察调任缺一。”
李令之无语望天,东都官署一共才几个人?这不是有些多,是快空了吧!
女皇显然也有些意外,想了想,皱眉道:“沧州通判崔昭补东都侍御,其他缺员让吏部拟单子。之后不定怎么忙,东都也别闲着,尽快补齐。”
要清算一大堆人,人手当然不能少啦!
但让一个战时权任安抚使的通判去补东都侍御史,到底是想罚他,还是想赏他呢?
女皇又道:“宁边军副统军卫骁与崔昭一并回京述职,惠安侯监督武备,职缺候选由吏部拟单子,尽快交来。”顿了顿,恢复一贯的轻快,“众卿且散了罢。”
诸人皆起身相送,女皇伸手与太子,母子说笑着相携离去。
李令之收拾完笔墨麻纸,礼貌地与相公们辞别。行几步,她在殿宇交接的阁门顿住,于阴影中回望,清凌凌的杏眼沉静如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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