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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封情笺,字字句句都寄托了对情郎的思念,缠绵悱恻,令人动容。
此事若是败露,往小了说是耐不住寂寞触犯宫规,打顿板子就了事,往大了说,就是与人私通、秽乱宫闱,要掉脑袋的罪名。
迟迟却毫无惧色。
她福了福身子,口齿清晰道:
“第一次,女史见奴婢被众人排挤,主动现身为奴婢解围。第二次,女史为我扯谎,免我牢狱之苦,乃是救命之恩。
娘亲教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女史如此帮我,奴婢自然要报答。
更何况,这般私密的信件女史也放心交给奴婢,便是绝对信任奴婢,奴婢自然也相信女史,绝无害我之心。”
听罢,白芷搁下茶杯,幽幽一叹,“你这孩子有此等心性,不枉费你写的那一手好字,看来并不像传闻中那般痴傻,”
她话锋一转,“既有此等才情,当初又为何落选,我实在想不明白。”
迟迟有些不好意思,“女史谬赞,其实奴婢的娘亲才是那真正出类拔萃之人,奴婢不过传承了十之一二,就连这一手字都是娘亲逼着奴婢练成,否则依着奴婢的性子,怕是学了几天就丢到一边去了。”
她欠了欠身,眼神灵动狡黠,全无平日里的呆滞迟钝,“藏拙实是无奈之举,还望女史能够替奴婢保密,大恩不言谢。”
……
按照白芷的吩咐,迟迟将信投进嗟叹湖边、往右数第七棵槐树的树洞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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