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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问清楚,心知多半无果,也好过日后后悔。
沈初姒少时很喜欢笑,笑起来的时候眼睫弯弯,后来长大了性情就变得温敛,就连笑意都是疏离的。
林霁幼时入宫,先帝与他以叔侄相称,在乾清殿与自己论学的时候,沈初姒会撑着下颔等着沈兆,即便是听得困倦,也只会头一点一点地,勉力保持着清醒。
头上梳的啾啾用淡粉色的系带装饰,瞳仁生得很黑,像是罕见而珍稀的玉石。
沈兆对人温和,但是也只会用哄的语气,去哄这么一个人。
后来再大一些的时候,林霁顺理成章地成为皇子伴读,他其实还是会看到沈初姒笑,只是很少对着旁人,或许是对着初春盛开的桃枝,对着在墙边停留的雀鸟,对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狸奴。
而后,就记了很多年。
或许林太傅说得对,即便是他少年老成,但毕竟年少,终究还是逃不过为情所困的局面。
沈初姒从谢容珏的别院中回来的时候,天色还早,因着是初夏,庭院中的晚桃盛开,蒲双和梨釉两人就摘了一些花朵,用来制作香包。
窗棂外有泄进来的日色,沈初姒手上拿着一卷经文,还是觉得有点儿潜不下心来。
地方志中曾经讲过漠北,不用于西境的荒漠隔壁,连绵不绝的山脊,漠北的天空很低,每年下雪之时,人们会坐在火堆旁,听着窗外呼啸而过的凛风。
她因着体弱,并未学过骑射,可是她也很想,尝试一下。
她抬着手,贴了一下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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