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的指尖都带着一点儿寒意。
她幼时体弱多病,并受不得久寒,她初遇谢容珏那日在外面受了凉,后来就曾生过一场风寒,昏沉了许多日。
沈初姒其实向来都很避免再次遇到这样的状况,大概是刚刚想去找妆奁的时候未曾注意许多,所以才忘了。
沈初姒默不作声地踩在绒毯之上,然后坐到了一旁的梳妆镜前。
蒲双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将屋中原本的炭盆拿得更加近了一些,站到了镜前替沈初姒梳妆。
“殿下今日是想出门吗?”蒲双一边替沈初姒梳头,一边低声问,“上次出门遇到歹人,亏得梨釉跟在殿下身边,若是今日殿下也想出门的话,还是得带上梨釉同行为好。”
沈初姒轻声嗯了一下,然后才回道:“想去一趟仁明巷。”
蒲双听到沈初姒的话以后,梳妆的手一顿,然后垂眼看向她,“……殿下是想去找世子?”
沈初姒听到蒲双的话,握着那颗饴糖的手轻微动了动,却没有否认。
大概是昨夜下了一夜的秋雨,她在昏黄的灯下誊抄经书的时候,倏地想到了和谢容珏的初遇。
后来的她无数次设想过其中的因缘际会,却又无果。
只是觉得,在晦暗的宫闺之内,他像极来自漠北的雪,裹挟着清冽的气息,就这么骤然出现在她觉得黯淡无光的时刻。
她其实生性执拗,对待什么事情都是这样,喜欢什么从来都了然于心,可是后来年龄渐长,性子看着变淡,实则对于奢求不到的东西都是强迫自己再也不生出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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