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的时候才出声。
他十五六岁的时候身量就已经长得极高,站到沈初姒面前的时候,那个小姑娘只能到他的胸口处。
他其实也并未在意,只当是哪家走散的贵女。
沈初姒接过他手中的饴糖的时候,手指碰过他的掌心,只是一触即离,但是却感觉他掌心的温度很高。
分明是这么冷的天,他只穿一件单薄锦袍,却丝毫不觉得冷。
“不哭了?”谢容珏挑了挑眉毛,待看到沈初姒点头以后,才重又倾身。
“我从前可没有见过你,你是哪家府上的小姐?”
京中世家众多,往来女眷同样也是,没见过也实在是寻常。
他和很多对她疏离却有礼的人截然不同,站在朱红的宫墙之中,不像沉闷古板的夫子,也不像虽然对她极好却也不能常常伴她左右的父皇,更不像对她尽礼数却又从不过问分毫的令贵妃。
后来的沈初姒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他这样的人,或许是走马过路章台柳,又或许是塞外凛冽的风雪,和这宫阙之中是全然不同的张扬。
所以自然,也与她从前所遇截然不同。
此次设宴,是为庆祝设立太子,是一件难得的盛事,宴中觥筹交错,亦有虚与委蛇。
世家子弟在这样的场合之中,大多拘束,但若是想要入仕的,难免被家中父母领着前去寒暄。
大概是因为不喜人多嘈杂的地方,所以找了处僻静的地方,独自一人枕在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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