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姒抬眼,回道:“世子以为呢?”
谢容珏闻言轻笑了一声,原本懒散躺在檀木椅上,此时缓缓地站起身来,走到沈初姒面前的桌案边,随意地靠在桌沿。
他这么走近的时候,就带着一点儿压迫感。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凛冽气息。
和晚间的风很像,却又更加冷淡。
谢容珏将自己手上的铜板一抛,然后扣在掌心中。
“那不如让我猜猜,殿下今日是不是为了兴师问罪而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常常出入风月场,所以他此刻哪怕距离沈初姒还有一段距离,也谈不上是什么逾矩,说这话的时候却也带着一点儿显而易见的风流。
这也让沈初姒想到了自己曾经在宫中听到过闺中好友谈及过这位镇国公世子。
京中传言他天生风流却薄情,虽然时常出入云想楼,但是又永远不是任何一位姑娘的入幕之宾。
只是他站在那里,就好像天生多情,看人的时候,也永远都带着三分笑意,让人生出恍惚间生出一种错觉。
“啧,大吉。”
谢容珏了无意趣地将铜板掷到桌案上,甚至还带着一点儿失望。
他重又垂眼看向沈初姒,哼笑了一声,说不上是什么情绪,“看来殿下果然是通情达理之人。”
其实无论沈初姒今日前来到底是否为发难而来,对于谢容珏来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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