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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载帝丢下繁重的政务,匆匆前往永寿宫。
永寿宫里宫妃和太医跪了一地,太后躺在床榻上,形容枯槁,眸子微微阖着,即便在明黄色被褥的映照下,也显现出难以逆转的死气来。
内室只有流苏一人侍奉,她守在太后榻前,低着头一言不发。
淳载帝坐到塌边,握住太后干枯的手,悲恸万分道:“母后……”
太后缓缓睁开眸子,对着他勉强笑了笑:“皇帝,你来了。”
淳载帝自责道:“母后,是儿臣不孝,未能守在榻前侍奉汤药。”
“我皇儿是天下共主,朝政繁忙,母后不怪你。”太后慈蔼地抚摸着他的发顶,气若游丝道,“皇儿,你是母后一手带大,母后一直视你为骄傲。而今大限将至,母后却仍有一事不放心。”
淳载帝已经有些哽咽:“母后,您说。”
太后盯着明黄色的帷帐,眸子有些飘忽:“当年,先帝宠幸了母后身边的婢女,母后气不过,将那婢女赐死,孩子扔到了冷宫里……那婢女或许并非有意勾引,可母后心高气傲,将他们母子残害至此……”
“皇儿啊,无论当年对错,走到今日这步,萧靖钰注定不会做个安安分分的王爷。”
太后从未觉得自己有错,也从未有愧,她只是太了解淳载帝,才先示了弱,紧接着又道:“他心里有恨,养死士,拉拢朝臣,往你身边安排细作,这么多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能隐忍这么久的人,岂是泛泛之辈?”
这道理淳载帝自然懂,只是……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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